第(2/3)页 也没有那么傻。 卫司闫干脆在桌角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扫了一眼床上的卫司韫。 他其实对卫司韫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这个兄长未免运气太好,一方面又觉得他可怜。 “我听母后说,父皇这次对他下手,是故意的?因为他忤逆了父皇,不听话了?” 他用了听话两个字,让贺云初下意识有点反感。 “你觉得你们听话,皇帝就会给你们想要的?” 卫司闫哼哼得意:“你觉得在皇室生存,太过有主意是好事么?太有手段,那不是显得父皇更没有手段?” 贺云初冷冷看了他半晌。 这番大智若愚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贺云初不赞同。 “你觉得应该听话,一辈子畏缩在你父皇的庇佑之下,可是天下万民呢?他们是要一个能带给他们繁荣昌盛的皇帝,而不是只会曲意逢迎的储君。” “你说谁曲意逢迎呢?”卫司闫气冲冲:“卫司韫倒是不逢迎了,现在不就半死不活躺在这?” “那也比你只会躲在你母后身后当个小孩儿好,长不大的金丝雀。 “你!” 她不是为卫司韫说话,可是一味讨好奉承,对国本有意义么? 他们是皇子,出生就肩负责任,卫司韫更是太子,他要面对不仅是这四面高墙,还有天下万民。 如果跟皇帝一样目光短浅,那握着这权柄有什么用。 他虽然欺瞒,行事也不见得磊落。 可是在贺云初看来,卫司韫依然要比皇帝更适合掌权。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她今日肯出手,一是因为之前答应过‘容锦’,二是看不惯卫凛的做法。 虎毒还不食子,卫凛不仅皇帝做的失败,当父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杀就把袖子撸起来,过来戳血。” 卫司闫想起自己昨日在温玉宫没掉的半杯血,一阵心悸:“这次还换容器?用碗?你是觉得本皇子血多的没处花?” 贺云初快被他烦死了:“治不治,不治滚出去。” 虽然不乐意至极,但是卫司闫还是掀起了袖子,视死如归般。 贺云初自然也不会客气,一针扎下去,血立刻涌出来。 拖过卫司韫的手,重复动作。 两道血很快融在一处,滴在翠绿的玉瓷碗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