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马车之上。 车子还是贺云初八日前坐过的那辆。 内里摆设都不曾换过。 她被放置在小榻上。 为了御寒,车里还有个小炉烧着碳。 这条件,倒也够大夫清创。 衣裳被剪开,由于没有麻药,也没有现代常用的碘伏。 所以清创都是靠淡盐水。 盐水撒在伤口上,可以想见的疼。 那大夫是个熟手,下手丝毫不手软,半碗盐水淋上去,贺云初瞬间咬紧了唇。 那种疼...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总之痛觉在身上每根神经跳跃,连握紧的指甲都陷进肉里。 接下来大夫又要用粗纱布刮洗伤口,将刀口的锈全都洗掉。 刀口的皮肉翻起,变得一片白。 媚儿看的都浑身冷汗。 贺云初却始终咬着唇,哼都未哼一声。 卫司韫坐在一旁,越看眼神越冷。 穆地,媚儿听见他开口:“老大夫,轻一些。” 那声音低沉,恍若修罗。 大夫手一抖:“...这姑娘没说疼呀。” “她唇角都要咬烂了,你看不见?” 卫司韫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毛病。 换成别的姑娘,早就喊开了,她倒好,疼的一头冷汗也不见出声。 唇角咬的泛出一抹青紫。 不由叫他看的心情不爽利。 他过去,掰开贺云初要刺进掌心的指甲,又拍拍她侧颊:“什么毛病?嘴松松。” 贺云初一愣,牙关一松。 卫司韫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指尖在被她咬破皮的地方轻抚了一下。 于此同时,大夫手下一重,最后一抹擦净伤口。 剧痛袭来。 贺云初下意识张嘴一咬! ! 卫司韫狠狠吃痛! 可却没有甩手,任由贺云初咬着。 “好咯好咯,老夫上点药,好好将养就没事咯。” 贺云初额上的冷汗将额发都打湿了。 这老大夫简直就是来索命的。 她缓缓松开牙关,没来的及说句话,额头一侧,终于昏了过去。 卫司韫低吼:“贺云初!” “没事没事,她现在才晕,已经超出老夫的预料了,平常人,倒盐水时就该晕了。” 围观全程的媚儿:“......” 记住这老大夫的脸了,她往后死都不会找他看病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