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管事的话,让围着苏牧的侍卫们不自觉挺直了腰杆。 占据了道德高地,他们的底气足了很多。 虽然不敢像管事那样大声斥责,可眼睛里凶光亮起,用手按住刀柄,随时可以拔出。 看到目的初步达成,管事更加张扬,指着苏牧:“说话呀!怎么,这个时候心虚了?” 当着上百名侍卫的面,大声喝骂。 但是面前的年轻侯爷太淡定了,刀未出鞘,四下环顾,给人一种感觉—— 无论是喜亲王府权势熏天的管事,还是刀兵在侧的侍卫,全部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他鹰视狼顾,在找的是别人。 果然,苏牧视线顿了顿,失望摇头。 他刚才本意是在戒备,戒备那个可能阻止了兵天阁使者继续传讯的“宗室高手”。 于喜亲王府腹地冲天一刀,既是在宣泄自己的愤怒,又是宣威挑衅。 但是等到现在,那名让他忌惮的神秘高手都没有出现。 而愤怒的根源,则来自于他从小矮楼里顺出来的一本囚犯名册。 粗粗翻阅,苏牧得知,这座小矮楼内,关押的都是被喜亲王视作“异己”之人。 有的是在市井中,对宗室权势熏天流露出担忧的读书人。 有的是被宗室走狗欺辱过,不肯逆来顺受,奋而怒骂的山野村夫。 也有官职不高、对宗室干政有所不满,表达出来明确政见倾向的底层官员。 这些人被悄无声息抓捕来这里关押,受尽折磨、审讯。 有的供出不尽不实的口供,成为喜亲王拿捏朝中官员的凭据。 没什么口供可以留的,就变成了狱卒们取乐的工具。 苏牧刚才有两个选择—— 一,留着他们,作为攻讦喜亲王的罪证。 但看到这些人当下的形貌,苏牧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感知沉入小楼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滔天的绝望。 这些人已经被酷刑摧垮了精神。 留在心中的唯一执念,只剩下在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着的那句话: “杀了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