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苏牧选择了第二条路—— 亲手帮他们解脱。 此时此刻,横七竖八倒伏在塌陷残骸中的那些不成人样的残骸,脸上挂着久违的微笑。 分明是星夜,他们却仿佛终于盼来了光明和温暖。 一种若隐若无的触动让苏牧似有所感,他转头望向矮楼废墟,看到夜色似有扭曲,幢幢的阴影浮动不定。 轮廓似在对他作揖。 幻觉? 管事叫骂不停,终于换来苏牧对他投注来目光。 年轻的功勋侯爷默然片刻,很平静问:“怎么不见喜亲王?” 一道道目光聚集而来,充满震惊。 难道他还想杀王爷?! 侍卫们的长刀半出鞘,职责和恐惧在心底天人交战,他们既不敢有所动作,又不敢完全没有动作。 脚下不自觉碾踩地面,包围圈也一点一点松散开。 ——面对一个从武牢关杀伐而归的军功侯,一个能够力挫南疆妖王的军功侯,没人敢于第一个发难。 见提问得不到回答,苏牧耐着性子,重复一遍问题:“喜亲王何在?” 声音淡淡,没有情绪。 周遭气氛陡然凝滞,投向苏牧的目光一瞬间转回管事,紧张而焦灼。 管事被盯得背后竖起汗毛,强做镇定,叫骂道:“放肆!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声音虽然响亮,却色厉内荏。 宗室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喜亲王曾被认为是当朝帝皇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管事仗势欺人多年,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见他都要客气行礼。 但此刻面对苏牧,他产生出来一种不着寸缕、面对着恶狼猛虎的心虚,此刻身处的王府也好,周围的侍卫也好,没有什么可以保护他不受伤害。 也正是这个表情让苏牧意识到,什么权势滔天,都没有自己手中的力量来得可靠。 长刀可以劈开世间一切不平事的时候,不平见了他自然会绕道走。 “这么重要的地方被人毁了,喜亲王咽得下这口气?” 苏牧的语气就像是在饭桌上八卦,有着自来熟的自然。 管事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