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莫景行见他拿出针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番话更是字字入耳。 望着贺云初的脸,一向杀伐果决的摄政王却难得不知道该如何作决断。 不扎这针,贺云初或许还能多活两天,虽然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可若是扎下去,那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了。 什么可能都会有。 莫景行就算是再不懂医术,也知道脑袋是一个人的致命点。 就算不致命,那么多磕破头磕傻的,难保贺云初真救活了就是正常的。 ——但不论怎么,活着就是好的。 活着就行。 莫景行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可是冒出来的时候他居然还觉得不差。 ——活着的时候不记得那些过往就好了。 陈凛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对莫景行多有了解,知道自己的徒弟嘴巴有多硬。 要施针还要有其他的准备,在那之前也得给小家伙开点药,不然待会忙起来,没有三四个时辰估计完事不了。 他将平安抱起来,也没看莫景行:“来吧平安,爷爷带你去看伤。” 平安不放心贺云初,紧紧盯着,像是她娘下一刻就要没了。 陈凛渊这时候也说不上什么安慰的话,外头日头正好,他抱着人就出去了。 屋里瞬间有些冷清,春日天算不上太冷,方才还搬了个炭盆过来,正常人站在这儿都得觉得热。 那炭盆烧得正旺,连日来都是大太阳的天,碳也干燥的很,烧着烧着,还噼啪嗙了一下。 莫景行原本盯着贺云初的脸,这时候猛然被激醒了,那碳嗙起的小碎末眼看冲着贺云初去,他下意识抬手拦了一下。 这时候触碰到了贺云初的手。 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夏日冰潭里取出的寒冰。 那小块碳在手背灼烧,手心和手背形成了两种巨大的反差。 一面是刻骨的寒冷,一面是激烈的火热。 莫景行鬼使神差,握紧了贺云初那只手。 他因为少时的经历,很讨厌与人亲近,就算是他自己的娘亲也少有触碰的时候。 大约是少时阴影从未散去,所有的触碰于他来说,都是带着温度的恶心。 后来成年,男人总有要纾解的欲.望,可是与那些侍妾也只是鱼水之欢,甚至欢爱完就让人抬走,同枕共床都做不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