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贺云初的眼泪收不住,她从来没有哭的这么狼狈过,可看见卫司韫,她的情绪确实已经绷到了极致。 她很害怕。 发现船上不正常的时候就开始提心吊胆,被阿金抓住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卫司韫。 她到死如果有遗憾,那就是没有再见卫司韫一次。 贺云初将自己手上的乐瑥塞进卫司韫手里,她充满感激又委屈地看着卫司韫:“这是我们的儿子。” 乐瑥的鞋子在这些混乱中踢掉了一只,露出的右边小脚丫上,赫然有一块朱红色的胎记。 卫司韫喉头剧烈颤动,他所有的情绪和感知都好似退化,只剩下面前的贺云初和这个小孩儿,是他所有的归属。 原来他们的儿子真的活在这个世上。 他在贺云初的额头印下一吻,珍惜无比地避开她的伤口,将他们两母子抱起来。 “疼吗?” 原本是还能忍的,但是贺云初不想忍了,她将脑袋偎在他胸前,很轻地点头:“疼。” 卫司韫更心疼了,瞪向陪着下来蔡柄:“叫太医过来!” 侍卫们生生在这间密室中搭了个梯子。 卫司韫抱着贺云初上去的那刻,莫景行伸长了脖子匆匆一瞥。 他方才在上面,没有看清密室中的情况,此刻看见贺云初歪头靠在卫司韫身上,还有怀里的乐瑥,都是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再结合贺云初身上凌乱破败的衣衫,他几乎是下意识攥了一下拳。 偏偏嘴上的话难听至极:“哟,堂堂西陵太子妃,这是被人玷污了?” 卫司韫听见这话,看向他的眼神犹如阎罗。 他方才看见贺云初的那刻,也被她身上的形容震慑住,但是卫司韫几乎没有犹豫,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着。 可是此刻的贺云初并没有全然晕过去,她听见了莫景行的话,下意识抬起眼看卫司韫:“我没有。” 那么委屈,又那么可怜。 她很少有这样全然软弱的时候,全身心都依靠着卫司韫。 “我知道,”卫司韫胡乱地用唇擦过她的额发,安抚道:“没事。” “男人么,捧在心肝里的时候,你都是宝。” 卫司韫狠狠一笑:“看来摄政王很闲,迫不及待想要算账,来人,带下去关押,朕得空了,好好跟摄政王算个账,另外,着人去通知苏北的皇帝陛下,就说他的亲哥哥在朕手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