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留下的蔡柄还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受。 蛊毒已解,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可是熟知殿下为此隐忍,不甘,痛苦了多久? 起先是因为中蛊,命跟卫司闫的绑在一处,两人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每次都是流血流汗,伤筋动骨。 而且殿下遍寻天下,也没有找到残存的解蛊人。 这些人多少离经叛道,也是因为心中郁愤。 后来因为知道蛊毒的事情圣上有参与,知道真相的当夜,从不喝酒的殿下将自己惯的酩酊大醉。 将东宫砸了个稀烂。 从那天起,他既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 整个皇宫,再没有可信任的人在。 如今这四个字,轻飘飘的,从殿下嘴里说出有多轻巧。 可是蔡柄都明白。 七小姐为殿下除去的哪里是蛊毒,那是剜去了心口一块多年没有愈合的腐肉。 “殿下大喜!”蔡柄转向贺云初:“七小姐果真妙手,这次全亏了七小姐!” 贺云初确实表情淡淡:“我也只是将想法试验了一下,无须感谢,这蛊虫要尽快消灭,不打扰了。” 她端起桌上的碗就要出去。 “等等。”卫司韫猛地坐起来,带动身上的伤口,疼的冒了冷汗。 贺云初脚步不停。 “云初,我跟你解释。” 蔡柄小心翼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愁啊,殿下的蛊毒虽然解了,可是七小姐这心结显然也是结下了。 ‘噗通’一声。 贺云初身后传来闷声落地,她脚步一顿。 “殿下!” 卫司韫居然不顾伤痛,将自己砸在了地上! 五指重新陷入肉里,贺云初在心底骂了句无耻,张嘴时满是嘲讽:“想不到堂堂太子,也会用苦肉计这一招。” 蔡柄将人扶起。 卫司韫忍着一身疼痛和失血眩晕,一步步走到贺云初面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手臂的伤口就暴露在碗前。 贺云初将他搡开,拿碗手躲远了一些:“你疯了?还想它们再回去?” 这蛊虫显然离不开血,若是一家四口全钻进卫司韫身体,那就真的是好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