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司韫猛地看向赵素。 他的表情太过诧异,众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殿。 方才说话间隙,他的反应也是奇怪。 好像强自忍着一股怒气,纠结而不得答案。 失望有之,生气有之,还有惋惜。 总之太子殿下第一次露出这么叫人觉得很‘精彩’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胎相很弱,但是确实是...”赵素找了个合适的词:“确实是还在。” 还在? “不过玉鸠草的药性我不是很了解,小初显然也是对此药有反应,虽然催吐的及时,可侵入肠胃的,哪里吐得干净...还是观察着先吧。” 正说这话,那边蔡柄去请的一提也到了。 来人是个耆耄老者,剃发受戒,身上批的也是袈裟。 他走近,双手合十朝卫司韫行了个礼:“殿下。” 卫司韫抬手扶住他:“师父免礼。” 他也不拐外抹角,本就是有事所求的,单枪直入:“师父可曾接触过玉鸠草?” 一提大师听闻,微微敛眉:“堕胎药,先皇时期已经下令禁用了,怎么还会出现?” 来时他已经听蔡柄说了一些,多说也无益:“接触过,带我瞧瞧吧。” 进了里间,贺云初的衣裳方才赵素和丫鬟帮换过,此刻一身白衣躺在床上。 她素爱红色。 自从下堂以来,卫司韫每回得见,她都一身红衣飒爽。 如今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衣显得她憔悴。 一提大师没有号脉,也是道了句失礼,隔着薄衣轻轻将手放在贺云初的小腹上。 触手冰凉。 他这才又去摸了脉。 脉象微急,而胎相虽然几乎感知不到,仔细诊,却也不是没有。 一提大师行医多年,从没有遇到过能在玉鸠草下保住孩子,一时间也觉得奇怪非常。 “按惯例,这玉鸠草下去后半个时辰内,腹中胎儿就殒命了,除此外,对母体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卫司韫难得有些着急:“如今呢?” “如今,虽然这位七姑娘深受重创,可胎儿却还有一息尚存,这实在是罕见。” 卫司韫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她如今身子很差吗?” “殿下。”一提抬头看向他,老人脸上有着普度众生的仁慈,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虽然胎儿暂时无异,但老朽还是那句话,玉鸠草对母体伤害太大,即便如今要保下胎儿,未来十月怀胎,必定也是险象环生。”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了。 不论是孟柯孟娇娇,还是赵素,都不忍地别开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