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屋内寂静。 窗外又响起雷声,而后簌簌,似乎落了雪下来。 冬日深长。 两人的呼吸在这中间,一个悠长,一个压抑。 贺云初说完话,没有再去看他的表情,她垂眸抠自己拇指上的一片倒刺。 良久,卫司韫僵硬道:“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如今的身份,那大可不必担忧,我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如果是生方才的气,那我给你道歉,我喝了酒,脑子不清醒。” 贺云初说不生气是假的。 大半夜,这于她而言,莫过于暴力侵犯。 即便有难言之隐在前,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结识这些日子以来,她承认自己对容锦这个人产生了一些依赖。 毕竟三番两次,容锦都有出手相助的功劳。 可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要一起生育一个孩子,倒也够不上。 “答应你的解蛊依旧作数,往后你得空前,先让属下来报我一声,我提前准备。”贺云初撩起眼皮,沉静地道:“除此以外,不要再翻窗子来找我了。” 言下之意,便是断绝来往。 卫司韫胸腔起伏,竟因她的话产生一股错觉。 仿似被抛下。 他攥住贺云初的手腕,将人拉至面前:“我们几岁了?要学小孩子玩闹掰吗?” “小孩子?”贺云初吃痛冷笑:“小孩子不喝酒。你放开!” 卫司韫送了些手劲,却没放开。 他掌心滚烫,几次张口想为自己辩驳。 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 说自己身世凄惨,遭亲爹设计陷害么? 还是说愤懑无法纾解,所以借酒消愁? 贺云初说得对,这些都不是他夜半逞凶的理由。 所以他无从解释。 贺云初抬眸时,居然看见‘容锦’眼中一闪而过挫败。 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像是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却不会挽回。 卫司韫到底是松手了,灼热的手掌离开手腕,他给贺云初掖了一下被角。 “你睡吧。”他说:“孩子的事不要急,你再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觉得养在外的孩子身份是问题,还是当真怕我不能护你们周全?” “我们?” “你们。”卫司韫定定地道:“我今日失手伤你,确实不对,但是孩子的事是两码事,我会负责到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