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景继寒似乎是想支着床单坐起身,时苏赶紧放下水杯伸手去按住他:“你别动!护士刚才都说过你不能再动,伤口再渗出血的话就麻烦了!手上还有针,万一滚针了我还得叫护士来……” “我看你很着急离开,总要试试自己能不能下床,如果自理方便没有问题,你随时可以走。”他躺回枕头上,目光很淡的看了眼他自己手背上的针。 说话时,男人的喉结微动,像是哪里轻覆上的一层雪,渐渐落下,露出雪面下最初的原色。 被戳破的那点不太仁义的想法,时苏一时间没说话,手却坚持按着他不许他动。 另一手赶紧放在他手臂上,确认他正扎着针的位置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而鼓包或者泛青,这才松了口气。 她同时转回眼看他,床单皆是一片刺目的白色,这样过于干净的光线让男人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显得更憔悴了几分,但面部清隽利落的线条,墨黑的双眸,每一样都仿佛镌刻在她眼里,与记忆里被她已经压在心底两年的轮廓重叠,眼前影影交错的是在紫金花酒店里景继寒将自己死死压在身下时,他低眸看向自己的眼神。 景继寒说:“陆昭今晚准备出……” 病房门在这时忽然被敲响,接着被推开,陆昭的身影迅速出现在门里,目光直视上病床上忽然向自己传递了一记冷眼的男人,本来满心的担忧仿佛瞬间被泼上了一盆冰水,使得陆昭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景继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将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补齐:“差。” 时苏扭头看向终于出现的陆昭,当时眼睛就亮了亮:“你可算是来了,这里……” 陆昭本来是想问景总伤的怎么样,毕竟从出事到现在由于当时来往的救护车太多,导致没办法第一时间理清每一个被带走的伤者的名字,他又刚从港市中西区赶回来,查到景总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已经是半夜了。 他迅速在景继寒没什么表情的眼色里收回了视线,果断向后退了一步。 时苏看见陆昭这果断向后退步的动作:“?” “时苏小姐在这里就太好了,正好我还有事,趁站今天雨下的不大,航班可以正常起飞,我先去出个差。”陆昭一脸正色的说道:“景总的伤,就麻烦你照顾了。” 时苏:“???” 她又看向墙上的时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出差?” 陆昭即使不去看病床上,也能隔空感觉得到那边冷冰冰的视线,眼都不眨一下的说:“非洲,因为机场临时解除了暴雨限制,我晚上刚订了去非洲的航班,凌晨起飞,我马上就要去机场。” “非洲?”时苏满脸质疑:“你们公司跟非洲有业务往来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