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1章 红火-《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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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就是准备筹建中的神火城,你看那座山峰风景多好,灵气也佳,据说已被赤血前辈看中,将来会在这山峰上修一座洞府!”

    “哦,赤血前辈会坐镇神火城?”

    “那是自然了,这神火城乃是按着赤血前辈的构想精心打造,赤血前辈又怎会不来常住?”

    “可这里离着神火山脉也太远了吧?”

    “清虚、碧云两宗如今已并入神火宗,这片地域已经成了神火宗地盘,赤血前辈将来会把闭关修炼的洞府建在哪里,现在还没有清楚,也许,就建在这清凉山呢?”

    “这倒也是,那我等……究竟是在神火城落足合适,还是去投在神火宗门下更划算?”

    “当然是拜入神火宗更划算,小弟听说那神火山脉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散修道友,而神火宗不可能敞开了招纳弟子,名额肯定是有限,正因如此,小弟这才请几位兄长尽快赶来。

    神火宗如今有了这么大的地盘,又在混乱之域拥有几十家大小星域,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我等成了神火宗弟子,即便不能留在九重天,即便被派往混乱之域掌一域一城之地,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这神火城再好,我等加入其中,也只是散修,难道大家还想当一辈子的散修?”

    “我等是散修,加入神火宗,真的能得重用?”

    “这个……应该是可以的吧,刘兄这几十年来一直在闭关,还不太清楚赤血前辈的为人,赤血前辈昔日执掌瑶光,曾在瑶光多次讲经说法,厚待厚赏有功之士,据说有十余位天仙境散修道友因此踏入了金仙境,上百位元仙境道友踏入了天仙境?    冲破小境界的道友更是不计其数。

    这次攻打万宝楼的瑶光天鹰卫?    个个都是散修出身,其神通?    其战力?    并不弱于同行的仙剑宫众道友,尤其是那毕胜天?    半只脚已经踏入了大罗,这毕胜天乃是不折不扣的散修出身?    若没有赤血前辈一路教导?    他有何能耐在九重天撒野?”

    “原来这不是传言,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这事早就传遍了九重天,还能有假?”

    “那赤血前辈本就是散修出身?    知道我散修之苦?    这才会对我散修另眼相看,会有我等眼前这样的机遇!”

    “原来如此!”

    “依我看,不必要在此逗留了,只要我等成了神火宗弟子,这神火城今后还不是想来就来?    走,这就去神火山脉?    莫要错失了良机!”

    “对,这就走?    莫要再浪费时间了!”

    一群修士在一座高山之巅驻足,观望?    交谈?    在冲着远处的一座座山峰指指点点?    那片层峦叠嶂的山脉,正是规划中的神火城城址,如今已经有不少修士在活动,在移山填海,在筑城。

    这十余名修者皆是散修出身,皆是元仙境以上境界的高阶散修,不是在其它仙城定居,就是在一些灵气相对稀薄大仙门看不上眼的灵地之上占山修行,如今听闻神火宗正在招纳精擅炼器、制符、阵法之道的散修,又听闻神火宗要建一座仙城,顿时动了心,跑过来一探究竟。

    他们之所以成为散修,并非是有着一颗向往逍遥自在不喜束缚的心,而是因为九重天各大仙门收徒最重资质和跟脚,各大仙门所收弟子,不是资质上佳,就是跟脚清正的自家人后代,而他们,资质不算顶尖,又没有好的出身,甚至还有人来自昔日失势败落的仙门,自然难以被各大仙门看中,即便是绞尽脑汁钻入了各大仙门,也难以成为门中精英,难以被重点培养,反而会沦为杂役弟子,可以他们的资质、心性,做杂役又不甘心,索性,就一直把散修当到底。

    而散修一旦踏入高阶,想加入各大仙门,那就更难了,没有哪家大仙门喜欢招收半路出身的散修弟子,一来,忠诚度不高,有可能还是奸细;二来,境界到了元仙境,已经有了自己的主修功法,甚至是有了小成就,对大道的理解以及修炼思维已经固化,想要让他们改修本门仙功,非但难,还不容易出成绩,可若让其一直修炼旁门左术,同样不容易出成绩,反而浪费资源,高阶修士对资源的索求量太大,即便是一流大仙门,也养不起闲人;其三,元仙境弟子在任何仙门都是骨干,有地位,有职位,贸然招收一堆散修加入仙门,会打乱仙门内的权力平衡,生出许多不必要的矛盾,甚至会埋下覆宗之危。

    如今的神火宗,乃是个另类,一来,原万宝楼一众天仙、元仙修士死伤众多,神火宗缺少高阶弟子,有刚需;二来,神火宗兼并吞没了周边四大仙门,这新组建的仙门内,权力结构必然会被打乱重组,此时加入,只要你有真本事,反而容易得到高位,得到重用,其三,如今神火宗的掌权者乃是赤血所率瑶光众修,这些人本就是散修出身。

    瑶光星域的名头这些年早就传到了九重天,赤血能把瑶光经营的红红火火,能重用散修,能在散修中培养出一群的金仙、天仙,眼下执掌神火宗,肯定能让神火宗成为放大版的瑶光,正因如此,这消息一出,九重天众散修顿时动了心。

    山巅上的众修在议论纷纷,在憧憬着加入神火宗。

    他们却不知道,离着他们有数万里之地,一艘正在云端穿梭飞行的飞舟上,一名男子隔空把他们的议论一字不拉地听入了耳中。

    这男子,一袭白袍,三十出头年纪,相貌端正,举止文雅,孤立舟头,目光远眺,似乎是在观望风景,可实际上,却是灵觉外放十余万里,观察着这方天地之内正在活动的生灵,观察着那神火城的地形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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