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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慕看着她的神色，忍不住问：“你知道灵部？”

    “嗯。”姽婳轻轻应了一声，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因为姽婳的刺激，使得陈慕的先天灵觉变得稳定很多，这一次姽婳的身影很久都没有再消失，陈慕想了想道：“我暂时相信你的说法，也答应让你留在这里，在此期间，只要你对我不没有恶意，我不会主动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在这个前提下，我们互不干涉，可以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鬼”留在身边，不过目前两人之间的实力太不对等了，虽然这个姽婳看起来如同少女般，但毕竟是明朝的古人，四百多年的修行啊！

    鬼知道她到底拥有着怎么样可怕的能力！

    陈慕只能让步，说出这个对方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条件——假如她对自己没有恶意，没有道理不接受。

    “可以。”

    姽婳轻轻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往楼梯走去，她转身的时候，陈慕才发现她裙裾下，竟是赤着一双玉足，雪白纤巧，在红裙映衬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惊艳诱惑。

    “你不上去吗？”

    约莫是发现了陈慕的注视，姽婳回眸望来，见陈慕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双足，她缓缓展颜一笑，轻声说道：“你不用怀疑，我没有骗你。”

    陈慕收回目光，也往楼梯走去，并没有出声，姽婳走在他前面，提着裙裾拾阶而上，雪白赤足轻盈地踩在木质阶梯上，似乎连那娇柔声音都有些欢快的样子，说道：“我原本也是裹足的，不过后来在清朝被推翻后，很多人都在宣扬要解放女子，不再裹足，我觉得很有道理，也很开心，就按照自己的想象，把双足重新变换了模样。”

    陈慕这才释然，实际上这个女鬼的很多言语都不怎么像明朝人氏，这样解释起来就能说得通了，这是一个看遍人间四百年沧海桑田的女鬼，看样子接受能力也很强，居然也懂得解放自己，随后又疑惑问道：“变？”

    “魂体属于能量体的一种，可以随意改换形体，你看，”

    姽婳说着在前方的楼梯缓步台上停了下来，回眸看着陈慕，脸上依旧洋溢柔美欢快的笑容，轻轻伸开手臂打了一个旋，身上的红裙就变成了洁净白色，高挽的发髻也消失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柔顺地披散下来，流泻至腰间。

    她的容貌身材都没有任何改变，但红裙挽髻变成了白衣赤足，少了几分优雅从容，却多了些柔媚与恬静，从陈慕的角度来看，这种装扮无疑要更加顺眼的多，虽然同样是古装，但更符合现代的审美观。

    “这样更好看。”

    陈慕猜测她“死去”时应该就是十五六岁左右，多少保留了一些少女的心性，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交流，所以说出来了这句话。

    姽婳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陈慕，随后又是展颜一笑，转过身继续上楼，陈慕见她雪白赤足一下一下地踩在楼梯上，忍不住有些好奇，说道：“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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