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大结局-《种花得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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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俏君心里暖暖的,踮脚去亲他。顾晞知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融,只觉对方口中无比的甜美。

    两人持续交缠,过了会顾晞知松开了一些,看着怀里双眼迷离的小娇妻,他很心动地想把人抱上床,恩爱一番,但是天快要亮了,而他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顾晞知强按住心头的火热,对许俏君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去歇歇,等母亲叫你,在出去。”

    许俏君点了点头,送他出门,唤婢女送来热水,洗漱一番,解了外裳,上床歇息。

    这一夜对大多数人家而言,是团圆的喜庆日子,对隋、文、花三家而言,却是抄家败亡的晦气日子。三家人刚刚接神踩岁完,正要散去回房休息,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兵就闯了进来,将一家老小全部抓了起来,官府牢房内人满为患,哭声震天。

    隋季儒坐在地上,没有看坐在他身边的文启东,眼睛盯着凹凸不平地面,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变成了阶下囚。顾晞知这是要置三家人于死地,可是他凭什么调动这么多官兵?

    “京里出事了。”隋季儒沉声道。

    “不会吧,我们与京里来往很隐密,银子都是通过赵家和郭家送上去,应该牵涉不到我们才对啊。”文启东不太愿意往这方面猜。

    “赵家和郭家把我们供出来了,顾晞知又在其中做了手脚。”隋季儒捏拳用力地牢槛上捶了几下,“这几个月闹出来的事情,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失去了防备,然后选在除夕夜,将我们一网打尽。”

    文启东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二皇子不会这容易失败的,不会的。”

    文启东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但事实就如隋季儒所言,京中出事了。夺嫡是每朝每代都会上演的戏码,二皇子谋夺储君之位失败,依附于他的官员都遭到了清算。隋、文、花三家是二皇子的钱袋子,他们虽行事隐密,但是雁过留痕,想撇清关系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顾晞知不借助此事搬倒他们,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们。

    许俏君是初七才知道隋、文、花三家被官府查封的事,就在这天晚上,官衙突发大火,因房屋被浇了火油,火势冲天,波及到马棚和监牢,等把火扑灭,发现牢里有两个人被烧得面目全非。

    清点人数后,发现死得是隋季儒和文启东。顾晞知听了回报,根本不相信,“隋季儒不会这么轻易被火烧死的,去查,看是谁借火势,将他们救走。”

    “是。”永嘉领命而去。

    查了数日,仍然没有发现隋季儒和文启东的踪迹,而忤作验尸后,已经基本确定死得不是隋季儒和文启东。因为行事过于仓促,他们找来的那两个替死之人,手和脚上都有很厚的老茧。

    顾晞知加大人手去追查,可是还没等找到两人,就得到了许俏君失踪的消息。抓走许俏君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牢里,借由死遁逃出来的隋季儒。

    隋季儒抓着许俏君后,并没有带着她走远,就在浮菩寺附近的木屋里。隋季儒抬起许俏君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我不是好人,顾晞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才娶你为妻的?他是看重你种花、插花、做盆景的技艺,要不然,鹤州城堂堂顾家六少爷,凭什么娶你这个其貌不扬,琴棋书画皆不会的乡下丫头。”

    许俏君神态平静,毫不动怒,镇定自若地道:“是真情,是假意,不是凭着嘴说、眼看、耳听来判定的,是用心去体会的,你不要做这种离间我夫妻感情的无用功了。”

    “好,那我们就看看顾晞知对你有多少真情。”隋季儒嘲讽地冷笑道。

    许俏君抿唇不语,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麻绳,绑得这么紧,她想逃走都没机会。

    隋季儒松开许俏君的下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摆弄着手中的强弩。

    沉默良久,许俏君开口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隋季儒挑眉道。

    许俏君看了眼他手中的强弩,问道:“卢氏为什么会帮你,把我哄骗出来?”

    从顾晞知那里得知隋季儒逃脱后,惜命的许俏君就一直很老实的呆在家里,就是顾卢氏邀她同往浮菩寺,她都直接拒绝了。可是顾卢氏跑到顾李氏和顾云氏那边,用求子嗣为由,让两位长辈发话,让她不得不跟着来了浮菩寺,然后就落到了隋季儒手中。

    “我掌握了能让卢家抄家灭族的把柄。”隋季儒得意地笑了笑。

    许俏君问出了答案,继续保持沉默。

    两人安静地、耐心地等待着顾晞知的到来。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眼看着两个时辰就要过去,顾晞知还没出现,许俏君和隋季儒的脸上都露出几分焦急。

    “许俏儿,我还是高看你了,顾晞知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隋季儒挑挑眉道。

    外面寂静的山林里,传来了箭矢破空声和打斗声,隋季儒在林里埋了机关和他所有能调动的手下。

    “来了,送死的来了。”隋季儒将手中的强弩对着木门,兴奋地道。

    “顾晞知,顾晞知,我在木屋里,隋季儒手里有强弩,你要小心。”

    隋季儒没想到许俏君这么不怕死,居然敢通风报信,怒不可遏地窜了过去,一个掌刀劈下,把许俏君给劈晕了过去。

    “顾晞知,许俏儿在我手上,不想让她死,就给我滚出来。”隋季儒大声喊道。

    顾晞知是来了,他心急如焚地想要把许俏君救出来,但是他不会这样冒失地从正面闯进去,尤其在许俏君不顾一切地发出警示之后。

    隋季儒选的这间木屋,只有一个门,后方有一个小气窗,顾晞知要救人,就必须从门里进来,这样他就可以用强弩射杀顾晞知。但是他却忘了,门关着,小气窗又在后方,他在屋里,根本观察不到外面的情况。

    “顾晞知,你这个缩头乌龟,你再不出来,我就让你变成的真乌龟。”隋季儒见顾晞知一直没有闯进来,有些心急地喊道。

    话音刚落,木屋的左面、右面和后面的木板突然破裂,三道身影同时窜了进来。隋季儒习惯性地右转,对着来人射了出来。就在这时,屋顶也破了一个大洞,屋顶上的树皮杂草尘土,纷纷落下,迷了隋季儒的眼。

    顾晞知从天而降,长剑朝着隋季儒的头顶刺去。隋季儒到也了得,听到破空声,硬生生在地上一滚,躲开了这杀招,一个鲤鱼挺身,从地上弹起,同时朝着顾晞知射出了第二枝弩箭。

    从后面进来冲进来的永嘉,把绑在椅子上的许俏君,连人带椅子拖了出去。顾晞知挥剑挡飞弩箭,虚晃一剑,逼隋季儒向后退开,他掠身而出,从左右两侧冲进来的人,立刻揉身而上。

    顾晞知窜到许俏君身边,拿剑割断麻绳,把剑插回剑鞘,伸手把人抱起,冷冷地下令道:“把他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弩是远程兵器,近身交战,一点优势都没有。隋季儒自以为布置周全,却又再次输在了轻敌上。以一敌三,又赤手空拳,隋季儒必死无疑。

    许俏君是被马给颠醒来的,睁看眼,看到的是顾晞知的下巴,“相公。”

    顾晞知勒停了马,看着怀里的人,低下头亲着她的眉眼,“俏俏,别怕,没事了,我们回家。”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看到大少奶奶。”许俏君从死亡边缘打了个转,对顾卢氏已没有半点容让之意了。

    顾晞知听话听音,眸色微冷,“怎么回事?”

    “她和隋季儒合谋的,把我哄骗出来,让隋季儒抓走我的。”许俏君皱眉,抬手摸了摸后脑。

    “头受伤了?”顾晞知关心地问道。

    “被隋季儒劈了一掌,有点痛。”许俏君道。

    “一会回家让大夫给你看看。”顾晞知不想拖下,连夜要把事情解决,因为顾卢氏已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再看在顾暥知的面子上容忍下去。

    两人回到顾家大宅,下人给他们行礼道:“六少爷、六少奶奶,老太爷说,你们一回来,就去隔世轩。”

    两人赶紧去了隔世轩,一进屋,发现顾李氏、顾暥知和顾卢氏也在。顾李氏和顾暥知的脸色都不太好,顾卢氏委顿地瘫坐在地上,满脸泪痕,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看到顾晞知和许俏君一起进来,顾暥知站起来,朝两人长揖一礼,满脸愧疚地道:“六弟,六弟妹,大哥真是没脸见你们了,大哥没想到卢氏会做出这样歹毒的事。”

    “大哥已经知道了?”顾晞知有点诧异,这事他是听许俏君说的,并没有去查实。

    “是她的丫头招供的。”顾暥知在听到许俏君被人抓走,就立刻审问了顾卢氏的两个婢女。

    “大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顾晞知语气平静地问道。

    顾暥知还没回答,顾李氏拍着桌子抢先道:“还能怎么处理?休了她,我们顾家要不起这样的毒妇。”

    “看在薇儿的份上,我会与她和离。”顾暥知顾念着小女儿,给卢氏留下几分颜面。

    顾卢氏被顾李氏拍桌子声,唤回了神智,泪眼朦胧中看到许俏君,一边向她爬去,一边道:“六弟妹,六弟妹,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没办法,他拿我娘家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我……”

    许俏君向后退了一步,让顾卢氏抓过来的手落了空。

    “卢家背着我们与隋家来往的事,我知道。隋家事败,我做了掩饰,卢家不会有事。”顾晞知冷淡地道。

    顾卢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顾晞知,“你说的是真的?”

    顾晞知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被他威胁,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顾卢氏把错推给顾晞知。

    “常远,写和离书,明天一早,把她送回卢家去,她那么惦记娘家,让她在娘家住一辈子好了。”顾李氏恼得是卢家背叛顾家,顾卢两家是姻亲,怎么能做出这样不道义的事出来?

    “不要,相公,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以后再也……”顾卢氏话没说完,人晕厥了过去。

    顾李氏拿起手边的茶杯,走过来就要把茶水往顾卢氏脸上泼,顾暥知赶紧拦住,“祖母息怒。”

    一直没说话的顾老太爷开口道:“去把大夫喊进来,幼安家的受了惊吓,让他给看看。”

    顾暥知让人把大夫喊了过来。

    大夫来后,先给许俏君诊脉看伤,没有大碍,脑袋上的伤擦点药就好,然后给顾卢氏诊脉。

    “恭喜老太爷、恭喜老太太、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这是滑脉,已有一个多月了。”大夫笑着向三人道喜。

    顾卢氏在这个关键时候,身怀有孕,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都不合适了。许俏君暗恨,就这样放过这女人,她很不甘心啊。

    顾晞知牵起许俏君的手,道:“大哥,既然她有了你的孩子,这事我就不找她算账,但是卢家,我不会放过。”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顾暥知不阻拦。

    顾晞知点了点头,给顾老太爷和顾李氏行了礼,带着许俏君回畅和院。

    “俏俏,别生气,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惊吓的。”顾晞知把许俏君的沉默理解成了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在想管家的事,以后我不用看大少奶奶的脸色,也不用听她说酸话了。”许俏君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想想都觉得嘲讽,顾卢氏想独揽大权,做了那么多手脚,却没成功,她这个不想管事的人,反而独揽大权了。

    顾晞知眸色微凛,顾卢氏是个不会吸取教训的人,以前就敢仗着是大嫂,各种拿捏人,现在她怀了身孕,等事情淡下来,她一定会借机寻事的,到时候继续让许俏君忍让,受委屈?

    “三家村的规矩挺好的。”顾晞知下定决心了,这个家终归要交到大哥和那女人手上,凭什么让他媳妇劳心劳力,还讨不到好?

    “啊?”许俏君没听懂。

    顾晞知笑了笑,“过几日,你就会知道。”

    “哦。”许俏君也不追问。

    顾晞知的想法与顾老太爷不谋而合,长房的两个媳妇,因为这件事,恐怕是没办法和睦相处下去了,低声道:“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方其幼也,父母左提右挈,前襟后裾,食则同案,衣则传服,学则连业,游则共方,虽有悖乱之人,不能不相爱也。及其壮也,各妻其妻,各子其子,虽有笃厚之人,不能不少衰也。娣姒之比兄弟,则疏薄矣;今使疏薄之人,而节量亲厚之恩,犹方底而圆盖,必不合矣。”

    顾李氏与他做了几十年夫妻,听此言明白他的意思,“常远不会听卢氏那女人的。”

    “常远已经死了原配,若这继室再出事,对他的名声有损,何苦让他夹在兄弟与妻室之间为难呢。”顾老太爷闭上眼睛,“老大又是个糊涂的,分家后,让他去别院折腾吧,顾家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老头子,我……对不住你。”顾李氏此时是真得后悔当年为了抓住管家权,没有教好儿子,后来又没有给儿孙娶到得力的妻室。

    “不怪你,这事我也有错。”顾老太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两老口将家中产业如何分,商量了一番,次日,顾李氏把儿孙召集过来,说了分家的事。

    顾晞知愣了一下,他还没提分家的事,老太爷和老太太到先提出来。许俏君斜了眼顾晞知,他昨夜说那话的意思,她明白了,但这样好吗?

    顾大老爷等人吓得跪了下去,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古训。

    “你们不必多说,老头子和我主意已定,五日后分家。”顾李氏一脸疲惫,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顾大老爷兄弟只得道:“既然父亲和母亲已经决定好了,儿子自当听从。”

    “常远,这五天,你带着你三个兄弟,把产业清算出来。”顾李氏吩咐道。

    “是。”顾暥知看了眼顾卢氏,他很清楚两老决定分家,是受昨天的事影响。

    “五日后,我会请城中三老以及官中两位大人过来作证,你们几个也托信去娘家,让他们过来观礼。六少奶奶的娘家太远,是赶不过来了,但是你放心,祖父祖母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顾李氏道。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公正的人,我相信老太爷和老太太不会厚此薄彼,亏待我们夫妻俩的。”许俏君看顾卢氏得意地摸着还没隆起的肚子,就火大,这客套话说得非常的生硬。

    顾李氏一听这话,再看顾卢氏那模样,深深觉得顾老太爷决定分家,十分的英明。

    此时,顾大老爷还没意识到顾老太爷不止要让儿子分家,还要让孙子分家。二房和三房只有一个儿子,不存在分家,要分的只有长房。

    顾家的产业清算起来,并不麻烦,把顾李氏手中的总账本打开,一笔笔记的清清楚楚,顾家的祖产和祭田直接由长房继承。

    五天后的早上,城里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以及学政大人和一位同知大人就来了。曾家、常家、林家和文家来得都是家里的嫡长子,云家没人来,托人带来了一封信,表示相信顾老太爷和顾李氏是爱护子女的慈父慈母,定会公平分产。卢家没有人来,也没托信来。

    顾卢氏隐隐有些不安,却找不到人说,只能憋在心里。

    顾老太爷强打起精神来主持分家,“树大分桠,户大分家,这都是常有的事,就算不住在一起,也是骨肉至亲,是一家人,要守望相助。”

    顾大老爷等人忙站起来称是。

    顾老太爷又跟见证和观礼的人客套了两句,把家产单子交给学政大人。学政大人拿着单子念了起来,房产有几处、田庄有几处、花田有几处……

    顾卢氏竖着耳朵听着,生怕漏下什么,分产的时候吃亏。其他人都很淡然,依照规矩,大半的家产都是分给长房的,他们没什么可争的。

    等学政大人把家产的分配说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顾大老爷,脸色难看的质问道:“父亲,家产怎么能这么分?我还没死,他们兄弟怎么能分家?”

    顾老太爷慢悠悠地道:“我也还没死。”

    “父亲,我是您的长子,我怎么能像二弟三弟一样,分个宅子搬出去住呢?”顾大老爷最不满的是凭什么他被分出去,顾云氏能留在大宅里。

    “我不想顾家的家业败在你的手上,你媳妇年纪也大了,就让她老来从子吧。”顾老太爷直言道。

    父威甚重,顾大老爷不敢跟他犟嘴,悻悻地坐回原处。顾善平见顾大老爷这么没用,被老太爷两句话就打发了,气急败坏地问道:“祖父,我也是您的孙子,也姓顾,您就分这么点家产给我,您是要逼死孙儿吗?”

    “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一万两银子,足够让你吃到死了。”顾老太爷毫不留情地道。

    “一……”顾善平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晞知掐住了脖子。

    顾晞知掐着顾善平的脖子,将他提起。顾善平呼吸不畅,脸胀得通红。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煞神又发威了。

    “逆子,你还不快放开你弟弟。”顾大老爷最先回过神来,大声喝道。

    “六少爷,七少爷知道错了,你饶了他吧。”顾刘氏眼泪都吓出来了。

    “相公,有话好好说。”许俏君定了定神,开口劝道。

    顾晞知随手一甩,就将人甩到了角落。死里逃生的顾善平,双手捂着脖子,一脸的惊恐未定,家产他不争了。他至少分得比四哥多,四哥就三千两银子和那个小庄子。

    顾晞知这暴戾的行为,震慑了众人,没人再敢提出异议,家产分配就这么定了下来。文书当场立下,一式五份。顾暥知和顾晞知一房一份,二房、三房一房一份,另外一份交由官衙留存。

    顾李氏觉得身体康健,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把私房和嫁妆分给儿孙们。这是她的自由,所有人无有异议。

    顾卢氏回到院子里,私下里跟刘婆子抱怨,“我们是长房,分那么多产业给二房、三房和顾晞知,老太爷实在是太偏心了。”

    这话偏巧让刚要进门的顾暥知听到,转身离开了正院,站在院门外,仰天长叹,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另一边,许俏君问过顾晞知后,得知分家应是顾老太爷的意思后,就把各房的账册和钥匙整理出来,一古脑全交给了顾李氏,她不想和顾卢氏打交道。至于顾李氏会重掌管家权,还是交给顾李氏,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等各房从大宅搬出去,在各自分的宅子安定下来后,顾卢氏终于知道卢家为什么不派人来了,卢家的人被关进了牢里。

    顾卢氏气势汹汹地冲去畅和院,却发现畅和院大门紧锁,这才想起顾晞知和许俏君已于昨日搬离了顾家大宅。

    “去套马车。”顾卢氏吩咐道。

    马车还没套好,顾暥知回来了,“你要去哪?”

    “相公,我娘家出事了,我要去找六弟,他不是说帮我娘家遮掩了,怎么还会出事?”顾卢氏声音尖利地问道。

    顾暥知冷笑,“你为了你娘家,不惜与外人勾结,差一点害死我六弟和六弟妹,我六弟凭什么还要帮你娘家遮掩?”

    顾卢氏脸一白,“六弟和六弟妹都安然无恙回来了啊。”

    “安然无恙回来了,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顾暥知问道。

    顾卢氏身子晃了晃,跪了下去,拽住顾暥知的衣摆,哀求道:“相公,错得人是我,要怪就怪我,求你去跟六弟说,让他饶了我娘家人吧。”

    “卢家背弃顾家在先,又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就是六弟同意饶了你娘家,我也不会答应。”顾暥知用力地将衣摆从她手里扯出来。

    顾卢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一念之差,反而害得没事的娘家有了事,悔不当初。顾暥知看她这样,到是夫妻一场,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心有不忍,上前扶起她,“六弟做事一向有分寸,你不用太过担心。”

    顾卢氏得到顾暥知的安慰,哭声渐渐平息,心却难平,怪顾晞知手段狠毒,想要做点什么,可是现在分了家,她手伸不了那么长。

    与此同时,许俏君正陪着顾云氏在新宅子里转。顾晞知和许俏君分到的这个宅子是三进套两个花园的院子,面积不算大,步步成景,每个角落透着雅致和趣味,可见这院子的前任主人十分的有品味。

    “母亲,这个院子我收拾出来,是给您住的,您看看可喜欢?”许俏君挽着顾云氏的胳膊,笑盈盈地问道。

    “这院子我喜欢,很喜欢,我以后一定会常来小住的。”顾云氏满意地笑,觉得还是小儿媳最贴心。

    婆媳俩开开心心地逛完院子,回到厅里,春风送上了红枣杞子淮山糖水。顾云氏喝着甜甜的糖水,对许俏君愈加的满意,小儿媳真贴心。

    到了午时,顾晞知回来了,顾云氏在儿子儿媳的陪伴下,吃过午饭,趁着许俏君去净房的时候,顾云氏快步走到顾晞知面前,神情严肃,语气认真地道:“幼安,你一定要珍惜俏儿这个好媳妇。”

    顾晞知一直知道不管是从前的吴氏,还现在的卢氏,都不太瞧得起顾云氏,也与她不亲近,只有许俏君会陪她说话,陪她吃饭,和乐的相处。顾云氏会喜欢许俏君,会在儿子面前为媳妇出头,顾晞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顾云氏又表扬了一番许俏君,再三叮嘱顾晞知要好好待她。等顾云氏回去后,顾晞知搂着许俏君的腰,问道:“知道母亲刚才跟我说什么了?”

    许俏君摇摇头,“说什么了?”

    “母亲让我好好待你,不然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许俏君笑道:“你待我很好,母亲不会不认你的。”

    “我觉得我待你不够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还让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顾晞知把头埋在许俏君肩膀上,闷闷地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许俏君转过身,仰面看着他,“我们搬了新家,就有了新得开始,我们相依相伴,直到白发苍苍,好不好?”

    “好。”顾晞知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岁月绵长,有爱人相依相伴,此生无憾。窗外那棵代表着永恒爱情的栀子花悄然绽放,芳香四溢。

    ------题外话------

    抱歉啊,看奥运会去了,晚了两天才上传。

    应该还会有一两篇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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