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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国林’纵身一跃，像一只老猿窜入洞口。

    我把高领毛衣使劲拉出来，遮住口鼻。喊了一声：“上面灰尘很大。把嘴和鼻子遮起来。别半路上呛死了。”

    双手抓住洞口，纵身一跃，我也钻进通风道。手电光下，‘萧国林’已经爬出去一段距离。

    “强哥，拉我一把。”

    我回头一看。是刘班长。矬子高度不够，踩着下面的人也很难爬上来。腿伤又让他使不上劲，两只手在光滑的金属通风道上直划拉。

    我一看机会难得，可逮着合理机会报复一下这个矬子了。金属通风道对我这个消瘦身材的人来说还略显宽松，能做一些诸如回头，甚至转过身子的动作。

    我没有转身，那太费劲。只是把一只手从胯下向后伸。刘班长还以为给他手让他抓呢，兴奋得直叫：“这里、这里。”

    我突然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提。活生生把这一百五十多斤肉拽进通风道。刘班长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搓搓手指。“尼玛多长时间没洗头了？满手头皮屑。”

    “草。那是头发好不好。”刘班长又气又疼的喊了一嗓子。

    “别废话，跟上，别堵在洞口。”说完，我快速向前爬去。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捂住了口鼻。通风道里空气很干燥，‘萧国林’在前面弄起的灰尘被风吹过来，浑浊而且遮挡视线。

    我的防风眼镜早就不知所踪，只能硬着头皮紧跟着‘萧国林’往前爬。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刘班长戴上了防风眼镜，把我…嫉妒的直咽口水。

    好在我只要跟紧了‘萧国林’，吃的扬尘并不大。后面的人就很难说了，越在后面的人，遭受的扬尘就应该越大。我不禁同情起断后的杰克。美国佬该诅咒我了吧。

    通风道像金属通道一样笔直，好像没有尽头。

    往前爬了很久。我的手电光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前面的某处，手电光照射下没有出现金属光泽，也没有看见灰尘，而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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